本报记者 章勇
“现在公司已启动进口,6月份就有祖代鸡到货。7月份,除了我们,还有一些企业也有引种计划。”电话那头,山东益生种畜禽股份有限公司总裁迟汉东缓慢地说。
引种,是国内类似益生这样大型肉鸡企业的习惯性商业行为,这种习惯持续了长达10多年。
地位分工
经合组织和联合国粮农组织预测数据显示,目前全球白羽肉鸡消费量占全部肉类消费的28.1%,早已成为诸多发达国家的第一大消费肉类。白羽肉鸡品种是世界各国育种专家上百年持续不断努力的结果,有着不可替代的基因优势,益生公司董事长曹积生说。
有消费就有生产,产业的最上游便是育种。今年第一季度我国白羽肉雏鸡引种2.42万套,全部来自新西兰的科宝。
尽管科宝并无太多透露,只在官网摆出了500、700、SASSO三个品种,但产品却行销全球。在目前全球祖代鸡700万套产能中,科宝占据280万套,紧次于安伟捷公司的350万套,远高于哈伯德的50万套,三者占据全球97%的市场份额。
源头控制和技术壁垒是驱动祖代鸡行业集中的两大原因,长江证券农林牧渔行业首席分析师陈佳表示,白羽肉鸡产业从纯系原种鸡繁育开始,经过品系之间的杂交育种,可生产出具有最好的杂交优势和遗传潜力的商品肉鸡。原种鸡起源于印度,19世纪传到英国,而后经过一个多世纪的选择育种,形成目前最具竞争力的白羽肉鸡品种。
另外,技术提升品质,推动资源集中,形成了技术壁垒。20世纪40年代,欧美国家出现了大量规模化肉鸡育种和生产企业,主要利用标准品种生产专门化品系,并进行杂交配套生产商品代;与此同时,孵化技术、光照制度、人工授精等技术研究和应用很大程度上推动了肉鸡遗传育种的发展,并使得白羽肉鸡成为肉鸡中极具竞争力的品种。
这样一来,上游原种鸡主要由欧美少数育种公司控制,祖代鸡这个咽喉又被少数公司扼住,就实现了蛋生鸡的源头垄断,往下,也便形成了鸡生蛋的技术壁垒。
然而,在我国,白羽肉鸡育种也曾出现过短暂的“春天”。
在白羽肉鸡产业的领地,全球分工早已完成,貌似一片有着严密规则约束的丛林。几十年来,在这片丛林里,大家各取所需——
上游老牌种禽企业的强劲出口,中下游企业马不停蹄大肆引种,疫病难消危机四伏,供应商断货风险时刻萦绕,自主育种说来容易做来难,消费端乌云杂陈亟待廓清。
这些混杂在一起的个像,共同铺就了白羽肉鸡产业的背景色。
20世纪80年代中期,由中美泰三国合资成立北京家禽育种公司,从美国引进艾维茵纯系,这是我国白羽肉鸡本土育种的开始。
国家肉鸡产业技术体系首席科学家文杰回忆,2000年左右我国自主生产的艾维茵肉鸡占到国内市场50%以上。受“非典”、品种疾病净化问题等影响,2004年以后形势急转而下,本土育种跌入低谷。
北京畜牧兽医研究所一位不愿具名的专家告诉记者,当时引进艾维茵做育种成本很高,各方面环境也不如国外公司,竞争不过人家,也就选择了放弃。
2004年以后,本土育种基本消失,至此,我国白羽肉鸡完全退出了上游领地。
“到目前为止,大量的祖代鸡还得从国外坐飞机到烟台。”曹积生有感而发。
一组来自中国畜牧业协会的统计数据显示,自2005年~2015年,我国祖代白羽肉雏鸡引种数从2005年的52.29万套猛增至2013年的154.16万套,2014年略降至118.08万套,到2015年的72.02万套,平均年引种100万套左右。









